被牺牲的农家女(2)
王国强恨不得这个女儿死了,根本不管她,想起来了就给点剩饭剩菜,小猫小狗似地养大了,每有些不顺心的事就拿她出气,王如意从小到大身上就没有不带伤的时候。 她亲爹都这麽对她,更不要说後妈和後妈生的儿子了,王如意从小还没学会说话就学会乾活,学会怎麽伺候人了。 洗衣做饭,喂鸡喂鸭,再大一点还要下地,人家成年男子需要做什麽,她就要干什麽。 永远是最後一个吃饭,最後一个睡觉,第二天又是第一个起来做早饭,一旦她有不情愿的意思,等待她的永远是全家人的喝骂、拳头、巴掌,还有王铁山的皮带。 王如意被打怕了,也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她从小就没人教过她什麽,有限的认知里也不知道一个人该怎麽活着,王家人奴役着她,她也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奴才,仿佛失去了思想一般,任由揉搓。 王如意就这麽沉默压抑而畸形地长到了十六岁。 这一年,後妈生的儿子王宝顺也十五岁了,不学无术,成绩跟不上,早就没去读书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去县城做学徒,但要交三百块钱的学徒费,王家哪里拿得出这个钱?王铁山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这时已经出嫁的王吉祥忽然回了娘家,王家人躲在一起嘀嘀咕咕一宿,第二天王如意就被收拾乾净,穿上了十六年来都没穿过的没有补丁的衣服,被带去了隔得很远的山里。 她被卖给了山里一个五十多岁满脸癞子的老男人,当地人都叫他癞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