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下嗓子,尖细又刻意客气:“主君忧心谨姑娘身子,特地赐了这远离喧闹的宁静之地给姑娘养伤,怎的姑娘还不体主君苦心,竟一再糟蹋自己身子,这多少年了,底子越来越差,可怎麽好。” 她这话难听,服侍的贴身侍女芍药面露愤愤,忍不住道:“姑娘好生养着的,只是这困在屋子里多年,哪里能舒心,她....”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 瘦嬷嬷眼一横,芍药就被人捂住嘴巴拖下去了,此後就独留瘦嬷嬷跟另一个嬷嬷待在屋中,後者立刻窥探了下门外,关紧房门,朝瘦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瘦嬷嬷这才从伸出手,重新把住了那芊芊羸弱的手腕,尖细的指甲点在雪白皮肤上,立刻就出了红痕,可她也不在乎,像拿捏木头一样,过了一会,她眉头舒展开来,笑了笑。 心脉果是羸弱,气息紊乱,就这样的身子,莫说误事,便是多活几年都难。 如此判断之下,本已心情舒泰,但她骤瞧到本昏沉的女子眉宇蹙动,似要醒转,微微动身下,薄被下滑。 盖是常年卧病,衣服都穿不正经,那青色的薄绸纱面都盖不住玲珑雪色,曲线贴合,隐露出了细腻的颈项下纤薄却妩软的一截身子。 墨晕染开来,缠住了她,她睁开眼,像是水中缠困难以呼吸的灵魅,柔弱又痛苦。 瘦嬷嬷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这还是当年那位锐气昂扬,风华无二的谢明谨吗? 第二反应却是暗唾一句:自然是她,还是个祸害,跟她那卑贱的母亲一模一样! “姑娘醒了?真是天公作美,让老婆子们不至於扑个空, 白白带了主君的传召。” 病痛中的人,哪能分辩或顾及他人的阴阳怪气,谢明谨微微张口,仿佛口中含了炭火,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