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她关在这庄子里,她还没疯,我都快受不住了。” “瞧她如今那样,还能多久,你且待着,等我们消息...”张嬷嬷随口敷衍道。 芍药有些好奇,“主君是真的要她回...” 她还没问完,被张嬷嬷一个厉害眼神给慑住了,忙低头讪讪。 张嬷嬷也没多说什麽,让边上嬷嬷给芍药塞了一点银子喂马吃草也就罢了,而後去找了翟医师,後者被提点过了,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应下了。 折腾一二,药方药材都留下了,一群嬷嬷却是不肯逗留在这偏远之地,也看不上庄子里许多的庄稼人,端着高傲睥睨的气概坐上被後院好生精饲後的马车走了。 却不知此时主院二层阁楼,也便是她们刚刚待过且反客为主耀武扬威的地方,那榻上病怏怏活不长久的人物已然掀开了被子,施施然坐起,因那姿态,本就宽松薄软的绸质睡衣从肩头款款滑斜,半侧露了锁骨及往下的弧度,几是半含半吐的风情,一头青丝有些懒散,缠着冰雪峰峦融化後的细腻,不见锋芒,骨rou皮表及里,风华缱绻。 单手轻抹额头,薄汗沾到了手指,指尖微辗转,沾到冷汗湿意,她倦怠起身,衣带款款都懒得拢起,只赤足走在木板上,到了隔窗前,倚了门柩,静静瞧着远处空地高头大马嘶鸣扬长而去的背影。 那尘土飞扬,车马雍容。 端着药盒进来的“叛徒”芍药进门,见到了这副景象,一惊之下心急火燎。 “欸,姑娘,您这可别吹风了,这药还没吃呢,您身上症状未消,怎这般随性。” 谢明谨回眸瞧着她笑,“吃完解药也就好了,不碍事的。” 本就是故作病状的药性,能下也能解。 谢明谨取了药盒里的丹丸服下,也不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