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骨rou
,刚看到明谨所骑的马匹,却没看见人。 他慌了。 “少宗!少宗!” 他看到前面的马匹上也没人,两匹马沿着水流追赶。 等毕十一追到马的时候,暴雨已经停了。 大地一片湿润。 前方,马儿低头吃河边草,而明谨则是坐在大石头上,浑身都在淌水,微垂头,发丝落贴,一时遮蔽眉眼,那水啊,凝聚淬滴在发尾,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好像跟她苍白精致的下巴落下的水滴同步了。 啪嗒啪嗒,细微,入心。 但这清洗一遍的天地,看似乾净,却也有一种摄人的寂静。 看到毕十一来後,对岸站在原地很久的徐秋白什麽都没说,上了马,走了。 “姑娘,对不起。” 毕十一跪在前面,低着头,掩去泪意。 “不怪你。”明谨的声音很沙哑。 “是他吩咐你什麽都不要说,被我逼迫不过了再告诉这个地儿的,对吗?” “是。” “他要的,只是让我看见他被徐秋白斩杀。” 明谨抬头,看着毕十一,双目好像也湿漉漉的,血丝密布,问他:“就为了这个吗?我不懂他,原以为我已经懂了,可现在,我又不懂了。” 她还没哭,从来都乖张俊冷的毕十一已经哭了。 因为愧疚。 极端的愧疚。 如果,如果不是他坚持服从命令,早点告知少宗,她赶到,主君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明谨却是笑了下,身手拭去他的泪。 “死了就死了吧。” “人,总是要死的。” 毕十一从没见过这样的明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