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告别
“够了!” 这时,沈明功走出北室,厉声喝道。 吴兆容的哭声戛然而止,看热闹的妇人屏住了呼吸,沈月然溜到嘴边的恶语也咽了回去。 坦白说,沈明功对沈月然而言更多地像一个符号,一个沈家长者的符号,而非真正意义上的“父亲”。 如果说与沈日辉的兄妹关系还能用“冷淡”来形容,那麽与沈明功的父女关系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因为,她根本就不觉得她和沈明功是父女。 这五年来,她和沈明功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无论她五年前的誓言对沈家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无论她整日里待在家里做什麽,无论吴兆容对她明里暗里怎麽指桑骂槐,沈明功永远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风雨不改。 沈明功给她的感觉甚至像一个没有情绪的人。 他不曾指责过她,也不曾劝说过她。他不曾埋怨过她,也不曾安抚过她。 他既不像一个慈父,也不像一个严父。 所以,与其说她和吴兆容一样对沈明功有一种敬畏不如说是一种距离感。 太陌生了…… 沈明功佝背偻腰,眼球晦暗,不怒而威。 “如果是因为银子家嫂不用担心,我会想法子。”他平静地说。 吴兆容一怔,圆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公公这话的意思是――果真还藏有巨款? “是,是,娘子不用担心。”沈日辉连忙接话,“爹爹与我已经去过衙门找文书说了洗刷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