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回
。不但没能享女儿女婿一丁点孝敬,反而把自己所有家当赔了进去。前些日子,那个什麽宗正寺要让宋家出三十斤铜,才肯让女婿免受皮rou之苦。别看宋家表面风光,其实那几位爷都是有一个花三个的主。家里除了吃饭的钱,竟是一个大钱的闲钱都没有。二姐儿跑回家和我哭诉,说但凡挨过三十大板,轻则就是伤筋动骨要在床上躺个小半年,重则变成废人再也起不了身。没办法,我想着不能让女儿受委屈,他们家没钱只好我们来出。” 吴青点点头说道:“这事我知道,三十斤铜约合三十贯钱,依叔叔的家底来说,也并不算不得了的大数目。” 叔叔摆手道:“青儿你这样说就是打我的脸,我那些家当都是你给的。要是放在以前,我就算拚死拚活忙上一年也挣不来三十贯。去年二姐儿出嫁,我把你给的钱都给她置了嫁妆,这三十贯还是从你堂兄走的时候,留给我们的一百贯家用中拿的。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给就给了,谁知没过两三个月他们又闹出事了。” 吴青早已对堂姐那些破事失去兴趣,听到叔叔话头也不接口,只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腕上那串紫晶手串。 叔叔见此也颇有些讪讪,踌躇了一下,嚅嗫地说道:“你那堂姐夫太混帐了。自打被剥去勳职失去进项,就整日混在柜坊里赌博。赢的时候倒也罢了,输了钱回来两个人就吵闹不休。有一天输大了,竟把自己的那房妾室租给了别人。租便租吧,反正也是个舞伎出身的妾室,二姐儿倒还挣个耳朵清净。昨儿个可倒好,又输了个精光。被人一挑唆竟然和人签了一份典书,用二姐儿两年辰光换了二百两银继续赌。结果输了个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