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摇钱树
天有灵,应该头一个就弄死这老货。 所以死人没什麽可怕的,人死如灯灭,人只有活着才有用,死了就什麽都没有。 刘mama状似亲近的给她掩了一下被角:“钱我给你攒着,你花在这些衣服首饰上有什麽用,等你嫁人的时候,我再给你添妆。” 解时雨闭上眼睛,不再答话。 等刘mama出去,她才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点亮油灯,将画纸上的褶皱压平,然後将打开的东西放回原处,最後她累出一身牛毛汗,才面无表情的重新躺回床上。 在这个家里,她本就是个游魂似的存在,轻易不出去扎眼,可解夫人不放过她,刘mama也不放过她。 她不能示弱,一旦示弱,这些人就会加倍的啃食她。 就在这个时候,那天在普陀寺的情形再次钻进了她的脑子里。 年轻人的不怒自威的神情、乾净利落的手段、漫不经心的口吻,都像是一阵风,时不时就在她心里打个转。 她甚至觉得自己剖开之後,也可以是这麽个人。 然而她手里没有刀,没有随从,没有权利,没办法这麽悄无声息的处置掉刘mama。 因为这一身牛毛汗,她第二天就退了烧,又在刘mama的监工下,这幅画比预定的时间还要早完成。 出去交画的日子,正是乍暖还寒之时,解时徽披着厚重的披风,像个傻姑娘似的站在风口。 “大姐,刘mama,你们要去专诸巷买笔墨吗?” 刘mama掩饰住二百两即将到自己手里的激动:“是啊,我担心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