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佛祖
白丹将自己哭的两眼红肿,在原地等到天亮,都没有等到陆卿云的人来寻她。 陪伴她的,只有一匹老马。 马不通人性,只知道在路边大嚼花草,她在老马持续不断的咀嚼声中,下定决心,要往北去。 她不知道,陆卿云连夜上了普陀寺,连冯番都没寻到他。 四更天的时候,普陀寺的锺声响了。 天色未亮,人睡的很沉,正是个鸡鸣狗盗的时辰,锺声也涤荡不开夜色,再加上慢慢凝结起来的雾气,让人越发倦怠。 然而锺声一响,修行者就得起香坐禅,不能懒惰。 藏经楼佛像宝相庄严,顶含金光,慈悲为怀,佛像之下,安坐着随着锺声而醒的陆卿云。 陆卿云半闭着眼睛:“茶。” 金理递上一碗nongnong的冷茶。 陆卿云一饮而尽,将茶碗给金理:“换承光来。” 金理一声不吭,拿着茶碗,踏着地上的血往外走。 蒲团上跪着个老和尚,头深深的埋下去,鲜血顺着地砖往外淌,已经有了一滩不小的血泊。 佛祖将他渡化了。 承光换了金理进来,带了一大碗豆浆和四个馒头,陆卿云就着这满室的血腥味,连吃带喝,咽了个乾净。 “成王怎麽说?” 承光道:“成王他是朝中贵客,北梁来使,不可能来见您。” “嗯。”陆卿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踩着浅浅的一滩血泊去看墙上的画。 画的是玄奘取经图。 身披袈裟的大师,站在滚滚河流边,双手合十,面色虔诚,正在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