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五)
贵都很自律,才未曾失衡。 但早在燕棠挂帅之初, 朝中就开始有了舆论,原本大家都以为只是不信任燕棠的本事,而据後来苏沛英带到西北的消息来看,那些舆论应该是属於有预谋的了。 燕棠率军大胜归来,一定程度上堵住了某些人的嘴,也压制了以冯良意为首的一批文官後面的动作。 但显然这样一来,勳贵地位又被推上新的高度,如今燕棠虽然重伤在床,但在大殷声势如日中天,茶楼酒肆全都是给他表功的,别的大将也都各有拥趸,包括他萧珩在内。 如此即便是皇帝不忌讳什麽功高震主,也终归风头太盛,让被触及利益的文官坐立不安了。 这麽一想,瞧上至今还没纳过任何一房侧妃的太子,把自家女儿送到他身边,以此设法在朝中替自己也找些说话的底气,好像也不是那麽意外了。 “那有你头疼的了。”他伸手揪揪那兔子耳朵,笑起来。 太子把兔子拽回来,说道:“找我什麽事?” 那些人的如意算盘要是有那麽好打,那女人也不会被他纵得敢把他关殿门外了。 “秦王叔当初不是丢下两个屯营麽?您就赏我个差事乾吧,我想去洛阳。” “洛阳?”太子凝眉,“还在避父皇?” 当年的事情他虽然也是近期才听皇帝说,但在他看来他们父子俩应该是已经释怀了的。 “我只是想出京呆呆而已。”萧珩道。 太子瞥他:“不准。” “我又不是不回来。”他说道,“我只想找个地方先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