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幕：蜉蝣

病人认真负责， 她才会被吸引。

    但这麽好的人，背地里却和领导们同流合污，让她十分难以接受。

    她思前想後，还是在一个下班时间拦住了方易。

    方易身边的展新月挑挑眉，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摆手走了。

    方易。

    她一时不知怎麽开口问。

    你想问是不是我给你使绊子?

    方易平时对她都是嬉皮笑脸的谄媚样，分了手以後变冷漠了很多，此时一脸正色。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怎麽接。

    我没有，老师也没有。

    他接着说。

    说着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我只是没有再保着你了而已。

    何璐愣在原地。

    顾湘坐在车里等文和悦，见座椅缝隙里似乎有什麽东西，抠出来一看，发现是一个旧粉饼。

    很明显不是自己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

    文和悦打开车门就看到顾湘失魂落魄。

    怎麽了。

    她抿了抿嘴，把粉饼递给他。

    没什麽，刚看到座椅缝隙里有个这个。

    这东西……

    应该是新月的。

    新月……

    顾湘忽然觉得很复杂。

    是那个孩子吗?

    她把粉饼放回去，没有再追问。

    湘湘。

    文和悦轻声。

    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喑哑。

    是我的错。

    过了很久，她又接着说。

    这两年，你也过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