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京
??至於承铎为什麽要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养伤,茶茶并不清楚。只是她暗暗觉得承铎的这种洁癖并非因为脏或是怎样,而是他仿佛始终觉得凡所触及的东西都是一时的,不与他相乾似的,乃至空气尘埃都不与他一体,是以必须洗去。这种行为发展到有些强迫的地步了。 ??一个人若与所存在的世界疏离至此,他内心深处其实是何等孤寂。由此,茶茶觉得承铎这人愈加深不见底地可怕。能不应他就不应他,能不惹他就不惹他。他把自己放在床上当垫子还是当抱枕,都随他高兴吧。 ??再说,睡承铎的床实在是一种优待,比之靠垫、毡毯要舒服暖和得多,埋首其间有种淡淡的清洗过的棉布味道。茶茶裹在被子里,翻了一下身。被角磨在脸上,她乾脆把头蒙进去,就听见帐帘掀起的声音,有人进来了。继而有什麽东西被放在了桌子上,茶茶心里哀叹了一声,被子就被承铎一把拉开。 ??“起来。”他果断地命令,随即往床沿上一坐,伸手端来一碗药。茶茶只得坐起半身,倚在枕上,接过那药碗,尽量快地咽下那碗乌黑的药汁。待她喝完,正兀自皱着眉,没防备地,承铎将一小块不成形状的糖块按进她嘴里。 ??一股浓郁的奶香立刻取代了药汁的苦涩,有点清淡的甜味慢慢带出点酸甜味道。胡地的奶酪,是北边牧民家里常有的食物。茶茶几乎是贪婪地享受着这块奶酪的味道,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麽好吃的东西。 ??承铎平静无波地问:“不苦了吧?” ??茶茶疑心他今天怎麽这麽好心,迟疑地点了下头。承铎的唇便压了下来,舌头毫不犹豫地跑到了她的嘴里,一只手就解开了她衣衫的带子。茶茶一阵郁闷。 ??承铎不是个纵欲无度的人,但纵起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