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恩尽逐客心
高承禹顿时哑然,翟临这种性格,估计沈思这招最快最有效,但他依旧不赞同,甚至生出一些责备地说:“你是料定了观常会维护你,才这麽逼他。”过了半晌又小心问:“太上皇如今怎样?” 怎样?沈思想到看到的那个昏沉沉的老人,头发已花白,不仅言语能力尽失,似是神思也不清醒,身旁只有李忠言,每日有一名御医来看看,只是看看,连医治都算不上,因为看此景已是药石枉然了。 对於太上皇的一生,沈思只觉得万分悲戚,当了二十多年太子,有着理想与才华,当太子时要时刻压抑隐藏,好不容易云开月明,只得一个病身。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也不过如此。 他忙收了悲戚的神色说:“子睦,还是不要问了。天命也非人力能为。” 高承禹有些许震惊,太上皇在做皇帝时已不能上朝,听沈思的意思怕是油尽灯枯已不远,如今才过了多久,竟到这麽严重的地步,一时间也是感叹不已。 两人一时无言,回想这一年,似是恍惚,皇帝先後换了三个,百姓仍旧安居乐道,而居於朝堂中心的人却如同炼狱往返,多少人日日揣测,夜不能寐;多少人昔日荣极登顶,今朝坠入深渊。 看到院子里的喜胜,沈思递给他一个钱袋说:“我要回家一阵子,你有何打算?” 喜胜有些不舍:“阿郎,我愿意跟随您一起。” 沈思笑了,摸着他的头说:“傻孩子,你仍旧回去跟着翟将军吧。” 喜胜拉着沈思的袖子:“阿郎,你这一去多久回来?” 沈思微笑着答:“一个多月也就回来了。” 喜胜一听想了想:“那喜胜就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