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东宫校书郎
的敏锐与思虑。 沈思望着殿中的红色浮华锦帐,闻着时刻提醒太子疾病的药味,华丽依旧掩盖不住内里的悲凉,不免一阵担忧。 太子似乎没有要沈思离开的意思,沈思只能安静立在一旁默默听王叔文和太子议事。虽是议事,太子言语极少,时常需要牛昭容将断断续续的语言复述。快至午时,沈思才被准许离开。 沈思正行礼准备告退,只听帐子里的太子断断续续说:“今日见到绪之,让我甚为怀念你父亲,若是往後崇文馆没有特别要事,常来殿中听听王侍读他们议事。” 这一句话出,沈思立即觉得有两道目光一同射向自己,他背脊僵硬地谢恩告退。常来殿中便意味着他可以参与东宫议事,再不济,也是能旁听的。对於王叔文一派来说,他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是否是个妨碍。但又没什麽名分,他目前的处境的确难以捉摸。 这一次会面,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太子病重如此,皇帝也染了病。加上上次内侍出宫之事,各路人蠢蠢欲动,这辅助太子之路未免也太过於艰辛。 几片桐树叶子晃晃悠悠从沈思眼前落下,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收了收衣领,长安起风了。 沈思前几日在宣平坊内西南向赁了一处宅院,已经收拾妥当,堂屋两间,一间作了书房,耳房两间,一间供负责日常打扫做饭商姓夫妇俩居住,一间存放杂物。院子里种了些丝瓜,并一棵杏树,时值寒冬,光秃秃立在墙角。 将所有家当归置完,沈思瞅着书房的一张疆域图,想起在太子寝殿,王叔文向太子汇报年关赋税之事。今年遇旱,南方稻米减产,入冬亦无降雪,明年的收成仍旧堪忧。受灾的巴州等地,纳粮数额不减反增,不少人逃至西川境内,已引发小范围sao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