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捌 真香
道。 “走吧。”沈休默了片刻,拍拍俩小童肩膀。“前头有灯火呢,我就不等雨了。” “你说,十六皇子喜新厌旧极快,不出几日,怕是总要自外头带回别的女子。之前那事在国子监闹的满城风雨,阿爹将我配给他,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十六皇子入学院不过半个月,却已逃了三次。良妃向来太纵容他,让他有特无恐了。”沈休叹息一声,蹲在店前看天,拿手触碰自己乾裂的薄唇,“我入主他府里,若是他犯了罪,想来也不会有人罚他。” 沈休一只手将袖子拉至臀上,随即跟着灯火,手脚发凉,身後两个小童张了张嘴,沉默的跟着她,不敢有任何反应。 “忘忧河畔该是忘不了我的忧了,往左转,走十来步,便是香满阁,再往上,这上够九十九个台阶之後,便可将京都大多灯火收於眼中……”沈休对这门亲事整整闹了三次,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每一次都让她对她爹的顽固更为认知一笔 ,甚至最後为了让自己认知清楚,凡是她再有踏出院门,沈相就把看管她的下人全部仗责处理。 第二次,沈相把和她透露过哪怕一句话的侍卫婢女全部发配出府,第三次,这第三次,便是同沈相再次坦白,沈相便一不做,二不休,把风声传的沸沸扬扬,却又让沈休心头清楚,自己是风头上的主人公。 沈休转个弯,走进香满阁,向小二要来了一壶酒,便施然迈开脚步,口中含笑,“九十九步,差一步。我今日非得上去,将京都的灯火享尽,你们说,可好。” 俩小童对视一眼,心事重重,沈休觉的扫兴, 便道,“不必跟啦,你们回去同你们相爷说说去。” 沈休这麽说着,自顾自上楼去,数着自己的步伐,时不时的便回头一下,一壶酒在迈出五十步时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