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肆 卦象不宜出行
月凉,酒浓。台阶之上,青衣墨发的顾美人的静坐於此,清丽无双的轮廓上,冷淡的不起一丝的波澜。 沈休还在在门外敲门,喝得醉醺醺的,须臾,便传来酒杯破碎的声音,伴着酒水溅入泥土。 沈休喝的有些高了,不安分的手开始撕扯着自己的发带,披着一头散发,脱下了外罩的披风。在外头又闹又叫,嘴里头确切的又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别人想靠近她,她便抽出腰间的软剑,凶神恶煞的挥舞着,喷着酒气,倒在地上,口中还念念不忘得道。“谁敢过来的,今晚谁也不许打扰我。” 月色西沉,银霜渐冷,沈休还在敲门,许是手敲得有些累了,半响没了动静。 顾念珩冷眼的看着胸前垂落的发丝。站起了身,站了好一会儿,决定转身回屋。 沈休软软的趴在门的後面,摸着自己的头发,转身走到了高墙之下,抬了抬头,月华如练。 她撑着晕沉沉的脑袋,做了一个深呼吸,良久,皱起了秀眉,叹息了一下,而後冷冷睥睨了一眼,掀开淡色的双唇,缓缓的道:你以为你将你家的别院的墙建的这麽高,我就进不去了吗。 顾念珩在屋里头冲茶,嫋嫋的烟雾,他沉思下来,摒弃了双耳,一点微末之声,也尽数的吞入了风中。 沈休一下子从高空坠落,半响,一瘸一拐的往顾念珩的庭院里走去,脑子一片糊的,走得东倒西歪的,口中的酒气在冷风中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