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肆拾肆
自端王入京後异常的举动之後,右派高右丞也再没听到什麽别的风吹草动。 而沈家打的是什麽主意,沈休是似懂非懂的,但有一点,近来她是愈发的肯定的了。沈家的确是有不臣之心,惟恐天下不乱。 每逢沈大人出门前,总是免不了的对身边人耳提面命,笑意同浮在冰块上的水,微凉又清浅,“此番之行,怕是又是凶多吉少。” 沈休一大早被叫起来後,便听的沈相如是说到,这番句子,近来常出现在阿爹口中。 此番之行,怕是又是一番凶多吉少。 所以呢,沈休每逢阿爹出门,也是有几分提心吊胆的,每逢略有困倦,亦是睡不长久。 在沈大人已经是第三天没有回府之後,”萧柔把望眼欲穿的沈休从府门口提回房间。 萧柔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许久,难得的倒是说了不少心里话。 “我幼时随师傅上山采药,被一珍奇宝物迷了眼,遂同师傅走散,歪打正着,借着月半之夜灵气稀薄,闯入了禁地,中了奇毒,直到後来在里头遇到了路过的沈大人,有幸拜於其门下,相约十年报恩。而回去之後,我的未婚妻因病去世,後来我便留在了沈大人身边,陪着他了。我遇到沈大人的时候,沈大人便是这般模样了,表里平静的很,实则深藏不露,万事心中自有看法,倒是不与他人道明,你倒是不必似是守着个未亡人般守着他了,他怕是自有打算。”萧柔倒是直言不讳那一段经历,见沈休起了兴趣,便略有几分感慨的说道,“我跟着他的时候,你也就四五岁般大小,以前我便是看着你长大的,但是一直到了江陵,我才真正的走进了你的视线。我以前没有亲人,後来,就连喜欢的人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