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肆拾肆
火焚烧过的只剩下残亘断壁的阁椄,复又望了一眼始终一动不动,任由着血染红了衣裳的面无表情的人。依旧还有些纳闷那人怎麽就没有反抗呢,莫不是近来流行修仙,修着修着给修傻了,确是不懂人世悲欢爱恨情感。 关上了门,萧柔一脸无奈的望着沈休,忍不住揉了揉眉头,忍不住又忧思。“身在相大人那般大家,是不可以留下如此致命的缺点的,你说把你接回皇城,你可怎生是好。” 沈休低垂着眉目,声音枯燥乾哑的道。“说来也巧得很,昨日刚做噩梦又见着江家的小姑娘,今日便听得有人擅闯阁子。” “你勿忧思过虑,让你来佛门重地,你便是安心的以净修为宜。”萧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上前来用枯燥而温暖摸了摸沈休的脑袋。“明日去同巡使的人道歉吧。” 沈休眼睛闪了闪,点了点头,便不发一词。 临走前,萧柔又给了沈休几瓶药。 月明星稀,萧清珝辗转反侧,忍不住披了一件衣裳翻墙而出,见那破败的阁楼被上了一道锁,便从怀里掏出一根针来,不消半刻,锁便脱落在地上。沈休便面色木然的进去了。 望着黑漆漆的夜空下那被大火焚烧过的自己生活了十三年的院子,带笑的眉梢间有一丝疼痛在蔓延,眸子里的灩灩水光是隐忍着难过到不愿吐出的肝肠寸断。 沈休眼前还闪过那时候那些温情的画面,那时也是晚上,自己贪玩跑了出去一直找不到回去的路,下了大雨躲在黑漆漆的角落一直哭,江家的小姑娘便如同幼时的阿爹一般便在雨中打着来寻,磅礴的大雨毫不留情的留打在江家的小姑娘的肩膀上,江家的小姑娘一声一声的走街弄巷,硬生生的将躲在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