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贰 我言皆不过胡言
休准备晕过去的时候,被扶了起来,靠在一个相对平坦的胸脯上,平日倒觉得惬意,如今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只听见自己胸膛里的心脏因为紧张快速跃动,听她的心跳与对方的心跳杂在一起,她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轻举妄动,指不定劫持她的人的袖刀下一刻就抹开她的脖子。 她很快便被反绑了双手,抹上了抹布,她对上一双满含寒意的眼睛,沉默以对。 若真心想挣开不是不可能,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奇妙。 沈休迷迷糊糊中又昏睡过去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场大火,可是她眼里的痛抵过那火烧在皮肤上的痛楚。 双手双脚都被勒得紧紧的,有人揪着她的头发,把冰冷匕首横在脖子上,那如毒蛇一般的触觉,如今还在如影随形着。 那一场梦化成碎片四散开来。 那一个端着药进来的懦夫也随着那一场梦消失殆尽了。 沈休费力的睁开眼睛,却依旧没有清醒过来,是她忘了,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残留在空气中,还剩下袖口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草药气味。 沈休是被一桶冷水彻底的泼醒的,醒来还是阴暗而潮湿的地牢,这天寒地冻的,冷得她直打哆嗦,两唇发白,想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才发现一觉醒来,自个的架势还升级了,呈十字架形安稳的绑上去了。 沈休费力的眯了眯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似乎又给她换了个牢笼呢,想到这里,心头如坠寒窖。 温柔而残忍的风吹来,比伤口更冷的,是心里的裂痕。 实在是太失望了。 无法言喻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