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叁 你真的不曾见过他
进来这方方四四的房子以来,沈休手指开始不曾停歇地长着冻疮,几日後全面沦陷,吃饭时就连筷子也握不住,只得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些剩饭剩菜,翻着白眼,犹豫着要不要弯上腰去,下去那高贵的嘴。 这四四方方里冷的过份屋子,沈休有力无气想求守牢的人替她去求过炭火,并且承诺以後凭借着信物可得到自己付出任何代价来作为这一次雪中送炭回报,却被无情地打发了。沈休是牢里关着的唯一的一个人,可关乎她的事情,却没人敢卖她一个情面。 沈休感觉自己来了不久就病了,在她病得一口气有进无出那天,有人同情她,也或许有人怕好不容易抓回来的俘虏一下子就死了,她屋子里一下子多了两筐粗炭。 明火一生,室内通风还不好,满室浓烟,她被呛得受不住,整个人晕乎乎的,总觉得大限将至,她好想来个人,随便什麽人都好。 沈休在想,脑中便涌出一个人影来,脑中那人粲然一笑,她心事便潦草了。 有人前脚把山下的人带进山里,消息後脚便传到了全凭一口仙气吊着的沈休的这边。 即使生病以来不曾刻意关注,守卫的仆从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叫她知晓。 她觉的是时候该叫人估计自己的价格了,一点都不好奇来的会是谁。 有时候会想想,都不知道是第几回了,要再没动静岂不是要被山上以为没价值拖出去砍头了。 最後一次打开大门的时候,牢里多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