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伍拾壹
沈休噎了一下,顾念珩门当户对的情结着实有点儿严重,不过也不意外,只是有点儿纳闷的问:“你,你还想说点儿什麽吗?” 沈休没道清,又被他插话:“沈大人既想跟皇家结亲,却连诚意都不愿意拿。”顾念珩撇嘴嗤笑一声,“义女?沈家门下女儿无数,况且将一个不明身份(查无所获)的女孩认做义女,还想把她送上皇家主母的位置,你觉得她有这个资格吗?” 沈休发现顾念珩这人着实喜欢打断别人说话,这个习惯太不好了,以前她怎麽就没发现。 他看脸色冷淡如常,看不出一点儿生气,说话却挺难听的,每个字都像淬了毒,跟他那张讨人喜欢的脸格格不入。 顾念珩那一句“你觉得她有这个资格吗”就如同指桑骂槐说她一样。 顾念珩平时倒把嘴巴捂得严严实实,将话说出来时,神情懊恼地自责自己失言。 “有没有资格我不管,看现在这情形,你肯定是管不着沈家的事的。”沈休装作不在意地道。 “别怪我没提醒,没有身份的女子永远不会被皇家承认,送入宫中也只犹如在豺狼虎之中觅食。” 沈休没肯定,只是问:“那先生开心吗,先生不是一样准备入宫,怎麽,难道在向我沈家传授过来人的经验?” 青衣长衫,君子端方,从头到脚流淌着风流韵致。他斜斜地睨了沈休一眼,俊脸一僵,神色复杂,没再说什麽。 沈休想,他或许知道了什麽,又或者什麽都不知道。也许是意有所指,但无妨,今晚,是她以一个真心喜欢的名义见顾念珩最後一面的。 顾念珩的脸黑了,沈休很满意,於是她又笑了。 而顾念珩想得更多的还是沈休的那句“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