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过河的人
她没如何意识到孟中亭和她的差距,无外乎吃穿用度好一些,处处多注意些礼数,即便是在泰州孟中亭父母处,她也没如何觉得,可这次回青州却不一样了。 孟中亭就像被栓了绳子的兔子,往外蹦达两下,就要勒住脖颈。 这种被勒的感觉,连崔稚都能感受得到。 她抿了嘴,两分笑意又散了去,魏铭一丝一毫都瞧在眼里。 这次他直接问了她,“怎麽?孟小六惹你生气了?” 崔稚哼了一声,“忙人一个。” 魏铭挑挑眉,“毕竟乡试在即,忙些也是有的。” “但他骗我,明明忙得不行,还说让我等,结果还不是白白等了半晌?” 崔稚很不喜欢放鸽子这个事,更不喜欢明明心里没数,还打包票。 她不说话了,魏铭约莫能猜透她的意思,他问她,“你知道什麽是世家吗?” 崔稚皱眉,“魏大人想说什麽?” 魏铭微微笑解释,“虽然我出自寒门,被世家所轻视,但我不得不承认世家在各方各面都有着寒门比不了的优势,这些世家内部秩序分明,相互之间又盘根错节,就好比攀着手臂过河,就算谁的脚滑了,也不能轻易被水冲走。而寒门就是独自过河的人,一旦脚下打滑,很容易落进水里,没了影。” 这番话从魏铭口中说出,听进崔稚的耳中,她不由地郑重了几分。 “魏大人,你到底想说什麽?” 魏铭说没什麽,“我是想说,生在世家的人,不能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