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上)
出去。 “早就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能想到……” 马佳押着高杨来听自己的牢sao,说得催肠催肝的,好不苦楚。高杨只得默默拍着他,哄孩子似的慢慢相劝。 “师父说教学要严慈相济,我几时不是慈的比严的多?让她该练就练,该歇就歇,我对她比亲闺女都好!怎麽就跑了,怎麽就跑了……” “呜……”马佳抱着酒瓶子,不肯撒手。他本来就不能喝酒,这时节心里有事,更就一沾杯便醉了,满口冒胡话。 “我真恨不能穿一身红,吊死在他们家宴客的大堂,抱只黑猫,化了厉鬼夜夜闹他。可那是我徒弟!我的心尖rou宝贝疙瘩,我忍心叫她担惊受怕?他龚子棋给我长命百岁,活得比我小焕天儿长。他要是敢让我女儿受委屈,我可跟他拚老命!” “是,”高杨摸着马佳的手,“小焕天是可惜了。” “小焕天”是马佳给罗雀起的艺名,应的是“唤天”的谐音。罗雀跟着马佳学唱的是老旦,高腔漂亮,响遏流云,白云轩向来颇以之为傲。 那天,龚子棋来找罗雀,两人拉着手。龚子棋音沉如水,“爹和哥哥要我娶沈家小姐为妻。等我安顿好了她,就来接你。” “好。”罗雀静美地站在那里,一棵桂花树似的不动,仿佛无论他说什麽,就是什麽。 “不,我们不等了,”龚子棋改了主意,攥住罗雀的手腕,“我们现在就去见你师父,跟他说个明白!我今天就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