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戏,千辞万辞,非要自己一个人回家。出门已经是夜半时分,天凉胜洗,紫禁城飘起了雪,远处皇宫的红墙金瓦,反倒更清晰了的般。 “哎,黄包车!”马佳呼唤狗儿似的,大大咧咧地叫了一声,踩着车夫的背,栽进一辆人力车的座位里。 “铁狮子胡同六号。”说完地址,又抬脸看了一眼簌簌飘雪的天。 “城里转两圈再回吧,我赏雪。” “好嘞,爷!” 车夫拉着车,小心地跑在雪地里。雪花柳絮似的卷在地面,一团一团,松散没有形状,只有车辙印碾了上来时,才能固定成细而长的两道轨迹,好像有人在天上画下去往哪里的路线。 天寒路险,多少是走得有些吃力。 “小道儿多不好走,你拣着大路,仔细颠弄得我恶心!”马佳车上吆喝着。 “上回我坐车回家,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不怕死的,看着是个小孩儿,八成还念过点书,指着我鼻子,非说我坐了人力车,就是不讲人权,让我下来自己走路。”马佳跷着腿,讲笑话似的说道。 拉车的果然笑了,找书苑 .zhaoshuyuan “要都不坐黄包车了,那我们拉车的指着什麽吃呢?” “白爷,那您是怎麽教训那孩子的?” “我跟他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就是那无情无义的,学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