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徒有其名
但在座的都是人精,完全听得出来文宁伯看似关心实则不屑的口气,乔弈绯不禁蹙眉,文宁伯为人圆滑,有“笑面虎”之称,说出这般夹枪带棒的话着实少见,看来是淮阳王府让他极度不爽了。 哪知,淮阳王修养极好,闻言丝毫没有不悦,反温和笑道:“多年不见,伯爷还是一如既往地会体谅人。” 文宁伯皮笑rou不笑,“王爷高雅,自是不似我等只能做些俗事俗务。” 此话一出,气氛立时变得有些微妙,满堂静寂中,徐天舒忽道:“我看王爷壁上挂的这副《茹月图》是方宏筠的真迹吧?笔法细腻,别具匠心,山遥水远,笔墨花开,这是方大师生平最後一副作品,听闻早已失传,想不到今日竟能在王爷府中看到大师墨宝,三生有幸。” “啪啪啪!”淮阳王拊掌而笑,“不愧是镇国公的公子,不但卓尔不群,而且格调高雅,这副画挂在这里少说也有七八年了,还从没人有徐公子的火眼金睛呢。” 肖启忍不住朝徐天舒竖了个大拇指,不仅是识货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挽救了尴尬的场面,薛又礼在心里不屑冷哼一声,他对徐天舒又气又恨,尤其见对方出尽了风头,而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既可笑又滑稽,完全成了徐天舒的陪衬。 对徐天舒的赞叹声甚至比刚才靖乐公主的真诚多了,文宁伯呆不下去了,乾脆站起身道:“王爷, 我年纪大了,乏了,可否先下去休息?” 淮阳王颔首,“来人,带伯爷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