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阿9（2）

    冰雹打在青瓦上，劈里啪啦劈里啪啦的。

    这场大暴雨已经下了有近十天了，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李氏形似禁足，老夫人足不出户，赵宅的丫鬟婆子们碍於李氏积威，虽不说把檀生当活菩萨供起来，可分毫不敢短娇园的吃穿用度，就怕哪天这位新出炉的赵大姑娘金口一开，叫她们家破人亡了去――看看正院来荣家的，腿都被打废了，当天晚上发高烧，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庄子上，也不知是生是死！

    连带着她家来荣，外院管事乾得好好的，被这般一连累，差事也没了。小闺女本想送到二姑娘身边当差来着，自然也泡汤了...正院里头其余几家得脸的mama媳妇儿全都被灰头土脸地送到乡下，恐怕是再也回不来！

    小厨房的李阿嬷拍拍胸脯庆幸自己给大姑娘身边那官mama贿赂过几个绿豆糕！

    李阿嬷心里这样想，手上默默地给娇园的笼屉里多塞了个蒸饺。

    晌午後，娇园里静默一片，每个人都在午憩。

    四个小娃娃吃到桌上小块小块的rou时“哇”的四声，惊喜了一次;看到後罩房里官mama收拾得乾乾净净的被褥铺盖时，“哇”的四声，又惊喜一次;听到中午能轮番睡午觉时，她们还没哇，檀生面无表情地一声，“哇――行了，哇过了，可以安安分分去午睡了。”

    都是人，首先得把自己当人，其次得把别人当人。

    檀生躺在床榻上抱住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听暖阁里官mama呼吸也不匀称，轻声唤道，“mama…”

    官mama赶紧起身趿拉鞋子。

    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