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曲州行
其实信中诉苦的地方很少,更多的是那个写信人在怀念和原主偶遇的那麽短短一段旅程,言语之中无限感伤,信末则是在告别。 写信的人想赴死。 或者说她想要殉情。 李照猜测那个值得被托付的郎君大概是已经被恶霸处理了,所以这个写信的人才会萌生死志。然而无论事实到底是怎麽样,後来到底发生了什麽,李照现在都已经无能为力。 不过是唏嘘一下罢了。 她感叹完了便把信给塞了回去,接着便握着那枚玉佩看来看去。 然而李照本身不懂玉,真的假的反正在她眼里长得都差不多,所以她掂量了一下,发现有些重量,便郑重其事地起身又将玉佩给塞了回去。 信呢,便托着衣服放在底下。 身上没钱,再继续在酒楼里住下去,那五两金子也不知道能撑多久,於是李照便拎着包袱就往外走。 刚一出门,她就看到芳姑晃着腰肢领着个小女孩往这边在走。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怎麽穿个里衣就往外走了?”芳姑一摆手里的帕子,左右看了一眼,赶忙将李照往里推。 她身後的小姑娘手里端着个木托盘,托盘上是个药碗,里头漆黑浓稠的药汁一圈圈地泛着波纹。 李照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这素黑的衣服,她这才知道这还是件里衣,不能穿出去的那种。 芳姑是个好人,手把手教李照辨别衣服後,听说李照身上没钱了,又退了一些碎银子给她,让她在路上用。 当然了,後来李照才知道五两金子到底意味着什麽,也知道了芳姑给她的那点碎银子不过是边角料罢了,不过那都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