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识一笑,互相拱手行了一礼。 “原来,老爷先前过来,是想要见见李姑娘……”秦秋淑突然反应过来,轻喊了一句,旋即又像是察觉到此言不妥,连忙掩唇住了嘴。 被点破心思的墨本申光明正大地点了点头,说:“在治家一道上,老夫的确做得不周到,没能顾忌到麟玉的痛苦,没能照顾到樊韵你的难处……” 後一句话是朝着美妇人说的。 美妇人,也就是墨本申口中的樊韵,谢樊韵。她一听墨本申这十分熨帖的话,刚止住的眼泪又淌了下去,脸上越发委屈了起来。 只是墨本申却继续说道:“但樊韵你的确不该如此偏颇,这不仅仅是对麟玉有失公允……我来之前,已经将从燮禁了足,至於东城和君如二人,待他们回来,我便会请家法,让他们接受该有的惩罚。” “如此,麟玉你可解气?”他抬眸去看墨炆。 墨炆却是摇了摇头,回答道:“父亲,孩儿心中并无怨气,至少……此时此刻,孩儿的确已经不会去记恨三位兄长了。” 恨会浪费他的时间,他愿意将心力再耗给这种微末小事。 “往後余生,孩儿不愿再庸庸度日,只是孝道难顾,望父亲母亲郑重。”墨炆朝胸口搂了搂竹篓的背带,随後便跪了下去。 从前他就不是什麽恭顺听话的孩子,此後,想必也只会更加令人心烦。 “你当真想好了?”墨本申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么儿,他好像从没见过墨炆这般坚毅的模样。也是,昔日墨炆沉溺於五石散中,他见得最多的,便是墨炆那面红流泪的草包模样。也就是近来他要烧那些妖言惑众的书籍刊物,才偶尔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