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忘了,你听不见
年柏宵有一瞬是懵的,就是陆南深这麽一承认,他觉得这种事有些诡异了。 陆南深见他这副尊容,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这人还挺逗。 可这笑落在年柏宵眼里就没那麽简单了,是在笑没错,但这笑里总有点似有似无的捉弄算怎麽回事?他微微眯眼,睨着陆南深,“我信你个鬼。” “沙尘暴起来的时候你在东南方转悠了大概将近十分锺,期间熄火了三次,路过同一块蚀石两次,十五分锺後你才一路往西开到了这里。”陆南深说这番话的时候,别提多云淡风轻了。 年柏宵的神情可以用“惊骇”二字来形容,还真是一字不差地说出了他刚刚的遭遇。盐硷地堪称搓衣板,稍不留神就能熄火,他的确是被迫熄火三次,最後一次近乎崩溃。 还有那就是队友们常说的“鬼打墙”吧,不管他怎麽开怎麽绕最终还是回到原点,那块风蚀的石堆形状哪怕他现在一闭眼还能记得。也不知道这里的风沙有什麽癖好,千百年来孜孜不倦地将那块石头啃成了……一坨翔(⊙o⊙) 他就来回来地在那坨翔旁边转了一圈又一圈,邪门似的走不出翔的范围,是在暗讽他吗? 等沙尘暴势弱了些他才找到了另一个方向,一路前行也终於看见了陆南深。 “哦。”陆南深忽然想起了什麽,转过脸看着年柏宵,微微一笑,“十五分锺之内你问候了我五次。” 年柏宵先是一愣,紧跟着反应过来脸色就尴尬了。“问候”这个词他还是懂什麽意思的,刚刚别说是“问候”陆南深了,他连宰了这小子的心都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