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 出事
哨声本就幽幽,虽说比寻常哨子柔和,可也不会达到乐器级别好听。可经过陆南深吹出来後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声调竟是有了转承启合高低不同,一枚简单的骨哨在寻常人手里或许就只是个哨子,到了他手里完全成了能演奏级别的乐器了。 调子很简单,入耳觉得整个身心舒爽的。 杭司问陆南深这是什麽曲子,陆南深说,“没曲名,随便吹的。” 杭司诧异。 更令她诧异的是眼前这骨哨,她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的,吹孔就只有一个,要硬说这麽一个孔算是音孔的话,那吹出来的也只能是单音吧。 不像笛子、陶埙之类会有数个孔道,会吹出不同的音调来。 年柏宵则感叹,行啊这小子,一个破哨子都能吹出层次感。 “它其实不是个哨子。”陆南深指出,“应该是少数民族的一种祭器,用在祭祀仪式中,配合其他乐器演奏祭乐。” 他又将骨哨拿在手里,此时已经天明,虽说不是个艳阳天,但有浅淡的光亮落进谷里。陆南深将骨哨举高,朝着阳光的方向。 “骨哨从外表看平平无奇,但你仔细看这个孔道。”陆南深手指在吹孔的位置上示意了一下,“发现端倪了吗?” 杭司凑上前去看。 年柏宵也挺好奇,整张脸也往前凑。陆南深见他比谁都积极,忍不住笑问,“你能看明白吗?” 还一个劲往前挤。 年柏宵丝毫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但或许也是他没明白陆南深这并不是一句疑问,所以没恼没怒,“看不明白啊。” 所以才要看啊。 看看又不花钱。 陆南深大抵触到了年柏宵国语的底线。 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