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姓深的
西北,羌县境内无人区。 数十顶车队帐篷避开盐硷地正在搭建,阳光刺眼,晃着帐篷上的赛事Logo都折得铮亮。因为紧挨着沙漠,入夜後风沙不会小,有领队在吆喝着将帐钉下深点,又轰隆轰隆地往营地搬石头,保证过夜的人员安全。 一个小时前,这里刚落幕了一场竞速越野赛。 赛程为三日往返,从羌县出发,一路穿过广袤戈壁、千年风蚀巨石群、绵延数十公里的沙山和地势险要的死亡谷,加上海拔四千米的高度和昼夜温差较大的气候,这场竞速赛被视为最难赛事。 一小时後,其中两支车队杠上了。 年柏宵没换便装,还是赛服着身,一手拎着头盔,左脚踩在一截乾枯的胡杨木上,倾身死盯着坐在木头上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也没避讳对方的目光,顺过手旁的矿泉水刚要拧开,就听年柏宵懒洋洋命令,“不准喝。” “哦。”年轻男子倒是听话,又把水放回去了。 看着,挺乖。 倒是年柏宵身边的队友耿子尧於心不忍了,压低嗓音说了句,“算了吧,我看他也不像是个捣乱的人。” 年柏宵微微一皱眉,没理会耿子尧。 目光始终挂在年轻男子脸上,“姓深的,无辜的你在装啊。” 年轻男子又将那瓶水拿手里,示意了一下年柏宵,见他这次没有阻止的意思,就慢悠悠地拧瓶盖。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年柏宵的话逗笑,戴着太阳镜虽说遮了目光,嘴角却微扬,“我姓陆。” 年柏宵想了好半天,“南深,你不是叫?” 队友耿子尧实在觉得丢脸,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