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很欠揍地回了1个字,嗯
周围风沙四窜,沙石在天地间高矮起伏的蚀石中穿梭、嚎叫,宛似来自幽冥。 年柏宵坐在车里,死死盯着前方能一眼通天的盐硷滩,後脊梁竟生生蜿出一片涔凉来。 前方的车,不见了。 我去,什麽情况这是? 他刚才没眼瞎,陆南深的车的确就在他前方。 年柏宵在车上足足能怔愣了半分多锺,等反应过来後赶忙下了车。 风沙还在,所以视线能及的尽是浑浊,压根看不见车影。 年柏宵扯了脖子喊,“南深陆!” 回应他的只有沙沙的风声。 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失踪? 年柏宵不信邪,扭头上了车,决定开着车子到处找找,哪怕找到天涯海角也得把那小子找到。 但心里也突突,寻思着那小子可别一根筋真进了死亡谷吧,真要是出了事他难辞其咎啊。 毕竟是他揪着人家赛车的,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他听说那小子的背景不简单,到底有多不简单他也没深打听过,一旦真捅了马蜂窝…… 那就相当於给他大哥打断他腿的机会了。 秉承着千万别被打断腿的原则,他也势必要找到那小子。 年柏宵一个油门踩下去,也顾不上盐硷地多废车了。车窗落下边开车边喊,再时不时鸣笛。 几嗓子“南深陆”叫出去总觉得怪怪的,後来反应过来了,纠正了喊法—— “陆南深!” 喊几嗓子就能呛几嗓子的沙子,呛得年柏宵直咳嗽。 “艹!”他狠狠咒骂一声。 这是他回国这几年学得最正宗、最博大精深的精粹之言了。一个在国外都很少把“shit”挂在嘴上的人,学会了这个字後年柏宵都觉得自己升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