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齐大非偶(1)
言论自家兄长的?” 宝信道:“阿瑶说的不全是,三哥再如何也及不上延宗那般胡来。” 阿晏不解地摇头,“你们为何如此说?我觉得家里就属五哥最好了,既仗义又大方。” 阿瑶嗤了一声,“也罢,我们家五郎犯浑之时你尚未嫁入家中。”於是捡了几样延宗少时出任定州所行之恶事讲与阿瑶,末了又转向宝信,“宝信,你究竟是如何受得了延宗的?” 卢氏白了她一眼,“回到家哪个哥哥都是你受不了的,你怎麽不想想崔郎君是如何受得了你的?” 阿瑶恨恨道:“我这不是回家了,不叫他受了吗?” 阿晏忍不住问道:“阿姊,你真是将他打了一顿就跑回家了?” 阿瑶挖了满满的一杓酪,填入口中,“谁说我打他了?我不过是朝他了甩几鞭子,也不知打没打中。” 乐安公主是除了延宗之外唯一一个能骑上文宣皇帝肩头的孩子,伊人见识过文宣皇帝对这个侄女近乎癫狂的宠爱。 昔年文襄皇帝欲以妹嫁崔暹之子,而会文襄皇帝崩,遂寝。天保九年,群臣宴於宣光殿,贵戚之子多在焉。文宣皇帝历与之语,於坐上亲作书与崔暹曰:“贤子达,甚有才学。亡兄女乐安主,魏帝外甥,内外敬待,胜朕诸妹,思成大兄宿志。”乃以乐安公主降达。婚後,文宣皇帝尝问乐安公主:“达於汝何似?”公主答云:“甚相敬,唯阿家憎儿。”文宣皇帝令宫人召达母入而杀之,投漳水。故而此时她不免於心底替那位崔郎君叹息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