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妙手回春除宿疾
想起昨夜的凶险,葛氏遏制不住地手脚冰凉。 白大爷昨夜喘不过气来,憋得双眼翻白,差一点就死了。 “待我先诊一诊脉。”司马兰台语气轻缓,无形中令白家人慌急的心绪安定了几分。 落日熔金,西窗的竹影投射在金丝楠博古架上,郁香沉沉,屋内落针可闻。 司马兰台半垂着眼帘诊了会儿脉,收回手看了眼药箱,墨童急忙从里头拿出一只细布袋,里头装着一件样式极其古怪的东西,中间用一根黄瓜藤粗细的金丝连着,一头连着个马蹄盏一样的东西,盏口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膜,另一端好像个大夹子。 司马兰台把马蹄盏那头放到白员外的胸口,夹子那端则放在自己的耳朵上。马蹄盏换了几个地方,又从前胸移到後背。 葛氏和白二爷互相看了看谁都没说话,但眼中的惊疑显而易见。 他们单知道看病要望闻问切,还是头一次见这个法子。 等到司马兰台把这东西拿开,墨童又连忙接过去,小心地放回布袋内。 “公子可要听一听我家老爷染病的情形吗?”葛氏小心地询问。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自己的丈夫还有没有救,因为在司马兰台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名医断定白员外命不久矣。 但这话真的不好出口,又何况是当着病人的面。 “先不必,待我说一说脉案,”司马兰台道:“员外的病起初只是乾咳,略微有些发热。期间必定用过疏散的方子,短期内便不再发热了,但早晚咳嗽的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