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直以来,信王还没有好好看过流连。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明媚鲜妍,撩一下头发都风情万种,眼前这个女人瘦骨支离,脸色蜡黄,双眼红肿,泪珠欲落未落,虽然做出一副求人的柔软姿态,嘴却倔强地抿着。如果去为难一个这样的女人,何异於禽兽呢?信王忙不迭答应了流连的要求。流连试探地接着说道:“林家的人死绝了,我想把他们送回去葬了,……” 信王一口答应,流连有点儿意外,不敢置信,抬眼看了看信王,信王忙道:“我和林探花同事一场,还算谈得来,这点儿方便总要行得。”流连低声道了谢。 信王站在窗前,将外面看得清清楚楚。流连在大门里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信王隔着一重院子都能感受到她的急切。狄平牵了马进来,後面跟着一辆马车。狄平用下颌指了指马车,流连满怀期待地掀开车帘——车上只有几个坛子。狄平取过一个,上面贴着纸条,写着林珩的名字。流连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她的珩郎玉树临风倜傥风流,怎麽可能是一个坛子呢?流连推开坛子,疯了一般围着车找。 自出事以来,信王是愤懑的,不过他问心无愧,他尽力将损失降到最低,至於林珩爷孙,他不是不肯救,实在是分身乏术。当时敌贼势大,如果不先护堤,那麽朝廷三年的心力必将付之东流,下面有好几个县的百姓,他们不是鱼鳖,在水里肯定活不下去。他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