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辜
瓮盖上许多白瓷罐子,上边儿贴着条,枣花,荆花,槐花……流连纳闷儿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这是蜂蜜!简直无语!这两间屋里倒是没有鼠洞,整整肃肃的,棚上也没窟窿,看来老鼠也很聪明,不来做无用功!想想前院儿的西房里,花椒大料乾姜桂皮什麽的,各种香料乾菜,也该拾掇拾掇,该晒的晒,该扔的扔,老头儿把家交给自己,自己应该把这一切管理好!毕竟民以食为天!老头儿这实在是缺乏条理,想来是老太太死得年头儿多了,没人管这些俗务了! “从打你奶奶没了,就乱了套了!我也没心管这些俗务,你把老孙叫来,加上这边儿的几个mama,看着收拾吧!”流连点点头儿,“爷爷,还有这种架子吗?小罐子放上去可以省好多地方呢!” “後边儿也是旧家具,你去找找,不行就叫老孙做,老孙以前就是木匠,打个架子不费什麽,後边儿有木料!” 看来,老头儿当官的时候,也是个务实的官。很奇怪,老头并没什麽架子,只是身上有不怒自威的一种气质,让人既可亲近又不敢放肆。流连的各种提议,老头儿很少驳回。而婆婆威得很,架子十足,流连却从心里没法尊重这个装腔作势的老娘们儿!说是什麽县君孺人,底下所有人言必称夫人,关起门来当自己的夫人!死抓着这个虚名不放!流连与爷爷愈发亲近,婆婆愈发咬牙痛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