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过敏
陈京裴和宣枳一时都没理解过来他这句话是什麽意思,皆打着个问号,朝他看去。 陈韫泽目光落在那盒蜜桃软酪,重塑措辞,问出宣枳也很想问的问题:“不是对桃子过敏麽,怎麽还沾桃?是不要命了?” 痒意延至喉结,胸腔跟着阵阵发颤,陈京裴却强忍住不适,故作轻松回答:“没办法,已经被虐上瘾了。若不吃,只会更难受。” 他这句话,一语双关。 宣枳听得明白。 陈韫泽也听得明白,可鉴於宣枳不想再和陈京裴有纠缠,他也就没点破,只淡淡说:“要是痒,就先弄点芦荟膏擦一下。阿枳今天买的,放在浴室,自己去拿。” 浴室一词,总会叫沉浸醋海的男人浮想联翩。 陈京裴胸闷得透不过气,仍死撑着,“不碍事,死不了。” 直白点说,芦荟膏根本缓解不了他的过敏症。 他需要的,是宣枳。 因为自从五年前,他被她用嘴喂了一瓣桃之後,他就似乎对所有治过敏的药物都产生了抗体。 “行吧,你今晚少喝点酒。”陈韫泽不再讲什麽,举起酒杯,与他在半空虚虚一碰,就自己先一饮而尽。 酒能解愁,也能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