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无法开脱的罪
黑暗中的那只手,终於扼紧了咽喉。 那是谁的手……? 那是谁的咽喉……? 两周後―― 余何不喜欢参加葬礼。 尤其是阴雨绵绵,到处都是潮湿泥泞场景的葬礼。 他们二人一身黑色素黑西装,谁也没有带伞。 白梦最後选择了树葬,他捧着骨灰盒放进了树下,撒上一捧捧的土。 骨灰盒放进树下的时候,天空灰蒙蒙,雨滴不停的打在余何的头发上,他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但是那身黑色的西装,依旧站的笔直。 背对着余何的白梦,他静静的铲回土壤,没有说话,没有哭泣,没有悼念。 他安静的出奇。 最悲痛的不是我,而是他。余何心想。 雨,一直下,从未停过,而且越来越大。埋好骨灰盒以後,白梦就一直望着那棵树发愣。 被雨水冲刷带走的体温,眼睫毛无法挂住的大颗雨滴不停坠下,余何一直站在白梦身後。 ……这棵树来年会开花吧。 重新携带着绿意和春花来到人世间,致意着生命的美好。但是埋藏在树根之下逝去的鲜活生命,终究再也无法盛开。 寄意於重新盛开的花朵,就像渴望逝去而再重来的生命。 说不清谁更凄凉些。 “走吧。”二十分锺後,余何打破了死寂。 白梦没有动。 “再站下去,我们就要发烧了。” 白梦还是没有动。 “喝酒吗?” 久久,白梦的头才轻微点了一下。 此时是下午四点,他们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