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想死,我不想死。我死了,我没死。 真希望有区别。 因为,你就要走了。 …… 白色的医院,医院的白,刺眼的白。 四周死一般沉寂。 今夜,是新月,没有月亮的夜空,黑暗、死寂吞噬了一切。 当看到显示屏幕变成一条没有任何波动的直线,听到医疗仪器发出“哔――”一声长而直白令人痛苦的声音,余何静静端详着病床上犹如睡在美梦里的睡美人,他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眼神肃穆而寥落,沉静的令人可怕,完全不像面对心爱女人已经死亡的人。 秒针滴答、滴答,分针从7点30分转到了45分。 而他,一动不动。 怯生生的值班护士甚至不敢惊扰他,站在门外候了很久。 女人住了多久的院,男人就陪伴了多久,悲愤、自责、伤心――还有深深的痛苦,由刚来几近癫狂的狂躁,已经化为他的胡子拉碴,瘦削的脸颊和慢慢变白的头发,真可怜,明明那麽年轻。 他经常从早到晚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望着病床上的女人,可以从早到晚,姿势都没有任何改变。 他不吃,不喝,值班的护士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活下来的。 “那个男人真傻。”有个同事好管闲事,在他们二人入院没多久就赶不及的吁长叹短,在饭堂大呼小叫,“集团的年轻总裁,要什麽女人没有,偏偏拣中这麽命苦的。” 但护士长却叹息了一声,对着躺在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