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想成为她的人 h
颀拥着彤青沐浴一面聊天,他说「在洛,有的元君在第一个孩子出生後,会将妻子的图纹涅在自己身上。」「涅?」「一种染料,可在身上留下痕迹,此生不消。」「但,孩子身上的图纹跟妻子身上的一样。」「是啊。」「这听起来重视的是孩子不是妻子。」 岁颀笑说「因为子嗣确立两人的关系,从此就是千丝万缕割舍不了的人了。」 彤青点点头,对这样的母权制度感到好奇。「通常是做夫君的主动要求?」「是啊,但反过来大概也有吧。」 「所以你身上……」「我没有。」「为什麽?」岁颀一时语塞「……我与阿沅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沉默了一息,彤青也觉得有点尴尬,她知道两人对彼此的情感深度不同,他的前妻战死,现在又对她这样温柔,她没有危机感。 岁颀承认「我与阿沅是家族的结合,是政治上的手段。我与她都努力过。」 两人已沐浴毕,彤青还是那样拿块布巾蒙头就擦,岁颀接过手来,一面用了栀子露一面梳一面擦拭。「和你一起,我总觉得你会突然消失。我怕我找不到你更怕我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站在你身边。」 彤青回身拥他,他埋在她胸口,感受她的体温、发香、柔软。彤青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她的确无法真的护住自己不被剥夺自由。 「所以,你想……」刺青?她身上没有图纹啊! 「浥州有个传统,将元俪的象徵或是她头发的编织物做成饰品,戴在耳上。」让人一眼就能明白这个男人有所属,且是那位女子的第一个男人。但最後一句他就不补充说明了。他在她心中没有旁的男子能越过他去就好。 她好奇的伸手摸了他的耳垂,没有耳洞。耳夹?就见岁颀不知从何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