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诺夫的家庭

得到， 没有一点快乐。事後我反而更加痛苦。起初我的心渴望他， 那是因为我的心已奄奄一息。但是当他和我亲近， 非常亲近的时候， 我的心却漠然无动於衷， 心中在挂念家务事， 同时後悔答允了他。我明白了， 只有和你在一起， 我才能感到安宁和幸福， 只有你在我身旁， 我才能得到休息。没有你，我丧魂落魄， 即使为孩子着想， 我也无法拯救自己……和我们一块儿过吧， 阿辽沙， 我们会过得很好的！”

    ??彼得卡听得很清楚， 父亲没作答， 从床上起来了， 点燃烟斗，在凳子上坐下。

    ??“你们亲近之後， 你和他幽会过几次?” 父亲问。

    ??“就那一次，” 母亲说， “以後再没有了。还要几次啊?”

    ??“这就由你啦， 你自己的事嘛，” 父亲说。“那你刚才为什麽说， 你是咱们孩子的母亲， 只是和我在一起时才是女人， 而且是在很久以前……”

    ??“这是事实， 阿辽沙……”

    ??“怎麽可能呢? 哪一点是事实?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一个女人吗?”

    ??“不， 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一个女人， 我希望是， 可我做不到……那时候我觉得， 没有你， 我快活不下去了， 我需要———有个什麽人和我在一起， 我已心力交瘁， 我心里一片漆黑， 我连自己的孩子都爱不起来了， 而你是知道的， 为了孩子， 我可以忍受一切， 甚至要我拿出生命， 我也决不吝惜！ ……”

    ??“慢着！” 父亲说。“你刚才说， 在那位新的谢苗·叶夫谢伊奇身上你错了; 说什麽从他身上你没有得到一点快乐， 可是你并没有死， 你也没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