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十九号街A
“我想……改变这一切。” “小姐,悉听尊便。” 这是那回暗杀失败,被他打倒的地方。39街下雨,总是泥泞,路总修不平,滚轮巨机嗡嗡掀尘,恒久不变。踩着泥泞,深陷泥泞,泥泞缠腿,人们仍愿双手插兜漫步,没人想着奔走逃掉。 坠地,错愕,挣扎的无力感,那时便如此这般。巨爪按雨泥坑五分,拚命挣扎、道歉亦无济於事,还要被翻滚凌空摔进澡池,如此无奈,事後却也头次收到道歉,那时饶是微笑了。对方手捧鲜花至家门口守候,少女故意不出,他一连等了三天三夜。连日暴雨湿衣未乾,即在那时也好好披着男孩当初搭的大衣,她也哭了很久。和每个终端城人一样,渴望——被爱着。 “出来好咯——只是杀人的话,终端城超常见的——哦——” 那也是她手刃三个孩子mama,在他们的懵懂注视中,解释一切只是游戏的日子。为此她喝下那些血,把“血”递给他们,用银高脚杯盛着,让他们同刻亲口喝下鲜番茄汁来相信一切只是道具。不知能欢笑多久,他们还是大笑着走开了,等着mama醒来,躲到一边。不再内心自责,起码这样——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他是唯一这麽对她说的人,整个世界。 “还是这麽关心我呢,并无必要,难道不是?” “累的话,该有个地方能躺下。” 她忘不了那排烂尾楼前人是怎样的脸色,那是死人的眼睛,工地重机嗡嗡地呼,烟尘弥漫,昼夜搭帐篷守在这儿,家也回不来了。爸爸至今没对孩子们说钱在哪儿,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