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零一十年三月一十八日
这时候的我不知道爱人病情发展的如此迅速、凶猛、恶劣,也不知道爱人已经频临生命的终结,我还在外面遵守医院的纪律,老老实实的在ICU的门外等着里面的消息。 一个小时过去了,爱人一点消息都没有,急救中心的大门紧闭着。这时候出来一位医生找我进去谈话,我没有意识到这是宣判死刑的谈话。还没有谈话,我一进去就看见爱人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所有的衣服都血迹斑斑地丢在地下,爱人光着血糊糊的身子,护士拭擦沾满鲜血的皮肤插着各种管子,我一看身上插满了各种重要的抢救管,左右两个大腿的深静脉全部使用上了,呼吸器插在嘴上,五只大吊瓶从五条不同的血管进入体内。作为我一个医务工作者,我完全知道了两边的深静脉输液意味着什麽?急救、死亡、赛跑! 医生跟我说,还没有找到出血点,还不知道为什麽大出血,备用的全血已经用完,血库已经没有备用的全血了。医生要我签署了一些我看都没有看的“死亡自负单”,并交给了我一份病危通知。他们明确向我表示束手无策了,备用血也没有了,出血点也不知道在哪里,药物也止不住出血。这时候胃管不断地涌出新鲜的血液,有时候来不及还从口腔里呕出来,鼻腔流出来,真正的七窍出血。谈话中我又收到一份病危通知单,短短的半小时谈话我收到四份病危通知单。医生最後表示没有办法了,已经放弃了抢救,并说血库没有备用血了,他们即将拔管放弃抢救了。 这时候的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冷静和将军风度,我和找我谈话的医生说:“没有血液加紧申请备用,如果因为没有血液而生命停止我会把你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