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零一十年五月一十九日
那年那月那天,2010月3月18日,爱人恒径动脉大出血6400毫升,要说换血都换了两遍了,我和爱人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这时候,儿子儿媳在国外留学,我没有告诉他们,难道让他们赶回来见最後的一面??? 在抢救的过程中,急救科四次下病危,ICU四次要拔管停止抢救,我以坚硬的态度如果拔管停止抢救我就告发医院,我以医务工作者的认知拒绝拔管,拒绝签署死亡通知书(我曾经是大内科的医务工作者)。这边通知老家爱人的老纸妹们前来告别见最後一面,8纸媒一辆商务车,在沪宁高速飞驶5小时,他们老纸妹能不能见最後一面?儿子身在国外,我不想儿子儿媳回来见最後一面。 这场赌博我赢了,我拒绝切管,拒绝破腹探查,拒绝一切动用刀子的急救,只限於输血管、两条股动脉切开的输血管、和两条输液管、胃减压管、氧气管,共7条管子,医生要切开气管被我拒绝,医生要破腹寻找出血点被我拒绝。 如果2010年那场大抢救失败,爱人已经走了14年了(2010—2024),如果大动乾戈抢救回来,身体也是满目刀口已经不堪入目,後面的日子就是残废人了,可能因为很多後遗症,因为感染,因为新残疾等不可确定的意外,也活不过今天,生活质量会大大下降,我就是这样想的,坚决不做试探性的刀子。 我的目的很明确,止血後再找原因,血都没有止住,切气管(为了以防呼吸衰竭),切腹探查(找出血点),这些刀子对今後的身体伤害太大了,这样就是一副残破的皮囊了,就是动了刀子也不一定找到出血点,我只有最後一搏。 所有的决定我一个人做主,如果告诉远在国外的儿子一点用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