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浮云山
,在渊朝,最受人们青睐的还是佛寺,闲云观虽说也有道友捐赠,却也是杯水车薪,所以,道长每日都会下山算命术、测字,卖些後山上虚道长种植的药材,挣些钱财贴补观内所需,其实,这个小老头,算是闲云观的命脉。 他见来人是我,态度骤变,喜笑颜开,“暮安姑娘!你回来了!红绡姑娘也来了!快走快走,我这就去告诉观主!”一看智心,又吹胡子瞪眼起来,上前揪着耳朵就往观内走,智心的哀嚎声不绝於耳。 再见上虚道长,我心中有些羞愧,怀着向往离开,却不体面的回来,她缓缓朝我作揖,我同样拱手回礼。 “上虚道长,可还安好?” 她温和一笑,道:“姑娘安好,便一切无恙。”她的举手投足之间都体现着世家小姐的优雅,是的,她曾是世家小姐,虽是庶女,却也是习了琴棋书画,後来许了位秀才,婚後两人和如琴瑟,却因征兵夫妻分离,最後,那秀才埋於两军战场,屍骨无存,她便来了闲云观,悟道修身,直至今日,成了观主。 “还住西厢竹院吧,那间厢房自你走後也无人再宿过。” 我欲言又止,总觉得该说些什麽,可上虚道长却是制止了我。 “万事自己清楚即可,不必与他人言说,你只需知道,浮生暂寄梦中梦,世事如闻风中风,心有执念,便是囹圄。” 听此,我莞尔一笑,俯身道谢,“道长之言,铭记於心。” 这一夜竟是这一年来最为安心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