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六 争吵
福来客栈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两月,如父亲所言,孟渠良果真再无动作,所以这两月他安心养好了身体,我们在城东最边置了一处小宅院,不大却五脏俱全,在旁边,父亲租住了一个小院做了私塾,只收书本钱,为家境贫寒的孩子教些学识,而我,想在城中购了一个铺子,只是暂时还不曾有详细的规划。 和外祖的相处不似别的祖孙,我没有与这样的长辈相处过,又不会撒娇,外祖又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善表达的性子,我们之间,看似亲近,却是隔着屏障,褚泀言说我对祖父,只有对长辈的敬重,都不如他,我心中,是认同他的。 但终究有着祖孙这道关系,祖父不喜父亲出现在他眼前,父亲便叮嘱我多看望他,故,每隔两日我都会去芸居,陪他煮酒,他知晓我对药草有些兴趣,便每日同我讲一些,时间长了,我们渐渐变得熟悉,自然得问着日常,关心着彼此的身体,没有别的祖孙亲昵,但也有了一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定下居所的第二日我就搬离了褚泀言的宅院,但他还是每日都会带着有趣的小玩意来找我,或是巷口的糖雪球,或是壹生堂旁边铺子的梅香敬福糕,频繁到父亲都想买条恶犬拴在门前,每次去芸居也会陪着,意图明显得连红绡都看出来了,祖父也暗暗提过一嘴,褚泀言喜欢我,我不是没有察觉,我不怀疑他对我的好感,可褚泀言这个人,太随心所欲,谁知道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呢,何况,我自己也不清楚对於他,我是怎样的感情,我不敢回应,又或者说,我不知如何回应,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