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九.感谢顾小泠

季山中景色萧条，灰突突的，连不时能看到的长在石头缝中的松柏也都呈暗沉的墨绿。

    在顾小暖说了好几声“树”之後，顾泠开始教她说别的，譬如“草”、“石头”、“路”、“鸟儿”、“麻雀”，以及从林间跑过的“兔子”。

    顾小暖看到一只灰兔窜过去，扭头眨着乌溜溜的眼珠对顾泠说，“兔子！没！”

    女儿喜欢兔子，那还不简单?顾泠开口对正儿和姬小树下达了任务，“给暖暖抓个兔子。”

    两个孩子瞬间来了兴致，姬小树从怀中摸出一把弹弓，从地上捡了几个石子，“师父，要死的还是活的?”

    弹弓是顾泠送的，正儿也有。

    “活的。”顾泠说。

    “好咧！大师兄，我们打猎去！”姬小树兴奋地冲进了林子里。

    苏凉连忙跟上，怕他们不小心受伤。

    “大树！”

    “小树！”

    “松树！”

    “鸟儿！”

    顾小暖学说话学得很快，再次看到同样的东西便能叫出名字来。顾泠对於自己这麽小的时候并没有记忆，看到顾小暖便觉得人类幼崽真的太可爱了，也明白了书中所写的“掌上明珠”是什麽意思。

    没多久，等苏凉带着俩娃从林子里出来，手中便拎着一只大灰兔。

    “meimei快看！兔子！”姬小树献宝一样把兔子抱起来给顾小暖看。

    顾小暖伸出小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又抓了一下，似乎触感很奇特，她咯咯笑起来。

    “师父，这麽肥的兔子，我们爬到山顶之後烤着吃！”姬小树提议。

    正儿表示反对，“meimei喜欢，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