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她是谁
施夷光转头,瞧了瞧後头的施母,哭丧着的脸一点儿没变:“我在温习夫子今日讲的功课。” “什麽功课?”施母说着,边撩着裙子擦着还沾着水的手,边向着施夷光旁边坐了下去,看着她面前的竹片儿。 “说了你也不晓得呀。”施夷光苦着脸,想也想不出来,施母还在一旁絮絮叨叨。她转头看向施母:“娘你去浣纱吧,你在这儿我没法温习的。” 施母点头,刚坐下的身子又赶紧起身。她俯身将坐着的凳子推进去了些。然後看了看施夷光:“行,那你温习吧,娘去浣纱了。”施母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施夷光没回声,只是抱着脑袋,死命的想着‘微君之故’後面句话。 诗经里头,什麽《关雎》《关雎》还是《击鼓》这些耳熟能详的诗她背是能背的,可都是讲男女之情,她要怎麽在孔子面前说起呀! 不成还突然跑到孔子面前,大眼汪汪的看着他,来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要是孔大圣人愿意她也不介意。能跟孔子谈一场往年恋,也能名垂千古了。 施夷光将脑袋揉的一乱,放笔头向着桌上一放,哭丧着脸看着面前被水浸着的竹片儿:“微君之故後面到底是什麽呀!”她能记得的诗里头,跟治国政治有关的也就这一首了。 “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门口的施母忽然停下,转头看向里头正揉着脑袋的施夷光,轻声开口道。 “胡为乎中露……”施夷光重复着施母的话,悠悠转头,看向施母,恍然大笑道:“娘你连这个都晓得?” 施母看着欢喜极了的施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