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间伤春悲秋，沉溺於无谓的情绪中，对她来说过於奢侈，就算再累也只能咬紧牙关往前跑。

    上完课後去食堂随便吃了点填饱肚子，又买了份盛在保温饭盒里。

    林菀下午要做透析，不知道什麽时候结束。害怕耽误晚上的家教兼职，她给孩子的mama发了短信说明情况。

    到医院的时候，林菀还在睡觉，子惜把饭盒放在床头柜，坐在床边翻看专业课的教材。

    「小惜？」

    她久病卧床，目光了无生机，声音也是虚软无力。

    子惜扶着她直起身，把她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後，然後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mama，明天是周末，我带你去附近的公园转转。」

    「这周末不用上课吗？」

    「选修课不去也没事的。」

    林菀不希望她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听她这麽说，语气严厉起来：「小惜，要以学业爲重。不要总是往医院跑，mama知道自己的情况。

    说到这个话题，她兀自叹了口气，「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子惜哪里听得进她看似淡然实则消极的话，自顾自地盛饭，赌气道：「不好。」

    林菀没什麽胃口，子惜好哄歹哄才喂她吃完一碗粥。

    清洗完碗筷进来，看到她怏怏地望着窗外，曾经美丽的容顔被病魔摧残得苍白憔悴，子惜心里很不是滋味。

    「mama，我争取到了下学期去英国交换的机会。上次你和爸爸带我去度假的时候，我年纪小什麽也不懂，还信誓旦旦地和他保证将来要去那儿上学，多傻呀。不过愿望就要成真了，mama，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只剩下你了。」

    「对不起，小惜，都怪你爸爸，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