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身前的人儿呜咽出声,呢喃着不知道谁的名字。 林云卿皱着眉头摆动腰胯,试图用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将她唤回,让她像往常一样,随着自己的节奏浮沉。 然而,就像紧紧握在手中的沙砾,越用力,越不得法。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做活体实验的时候,被分到一只灰色的兔子。三月龄,长毛种,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看着人的时候像是两面通透的棱镜。 代课老师临时有事,让他们自己先做实验准备,而後便离开了教室。 班上有女生多愁善感的,恨不能抱着实验对象越狱以逃出生天,男生则围在一起科插打诨,讨论待会下课回寝室是红烧还是煮火锅。 林云卿向来不屑於跟同龄人为伍,他觉得只有弱者才需要成群结队,真正强大的存在,诸如猎豹,向来都是独来独往。 那只兔子彷佛预见到了自己的命运,在他手里抖得像筛糠一样。两只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水盈晶润。林云卿记得自己费了好大的力将它托起,默默念叨实验手册上的第一句话:“尊重生命,以神圣的使命感对待动物实验工作。” 兔子像是有心灵感应,目光突然间紧随着他,而後便滴下泪来。 他预习过课本,知道囓齿类动物也有泪腺,不过无法确定是否跟人类一样,与情绪有关。可当那两滴泪落在手心的时候,林云卿难得主观地认为,这确是生命在最无奈时刻的终极表达。 後来那只兔子死的时候叫了一声,像婴孩的啼号,又响亮又哀伤,惊得他手脚都有些不稳,差点闹出笑话。 不知为什麽,时隔多年他还是会莫名地想起那只兔子,以及它临死前的声音,就像现在。 终於,抵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