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脑门,同情地望向训练场地,脸上写满了忧心忡忡。 站在队列另一端的沈蔓看不见这边的情况,继续保持目光平直地注视前方。体力的消耗早已超过极限,如今支撑她的只有心中那股越烧越旺的火气。 这场沉默持久的体罚在她看来毫无道理:那些“伤病员”拿买来的假条充数,辅导员照单全收、教官不敢质疑,才导致参加军训的人越来越少。即便不反思训练强度的合理性、训练内容的趣味性,也应该想办法惩罚钻空子偷懒的那些家伙,而不是拿队列里的人出气。赏罚不当是管理大忌,这样的领导怎麽可能带得好队伍,又有什麽资格抱怨下面的人不听话呢? 彷佛感受到她的怨念,那尊“黑塔”终於挪动位置,回到路边向随行人员交代两句。很快便见吉普车发动起来,不一会便跑不见了踪影。 就在队列中的学生们以为事态有变的时候,那人不知从哪里掏出副墨镜戴上,遮住半张脸。随後再次回到之前跨立的地方,继续监督他们在烈日下罚站。 金秋将近,舍不得下地的蝉还在树上嗡鸣,长长短短的振音听起来很是单调。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站军姿本身的体力消耗不是问题,流汗导致的脱水却是有可能致命的,还有那防不胜防的中暑。 我等着看,沈蔓心想,看今天怎麽收场。 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麽。 那辆军绿色的吉普很快回到场地边。依然是一样的急刹车,依然是一样的尖锐摩擦声,不同的是,它後面跟了辆军用救护车。 头顶红十字的医护兵两两列队,军姿拔得跟其他教官一样标准,在路边原地待命。 他未动分毫,根本没有回头看的意思,好像笃定了自己的部下必然会令行